【方王方】Go On (3)
好像忘记预警了：这是个基佬王掰弯直男方的慢热、互攻的原著向长篇。
私设有很多，会慢慢解释的~欢迎评论呀~
3.
方士谦走进公会部门的办公室时，里面正乱作一团。他定睛一看，公会的工作人员明显地分成了两拨，一拨在吵吵嚷嚷地抢着BOSS，另一拨人聚在一个稍微不起眼的角落里，对着一台电脑的屏幕指指点点。
眼看野图BOSS的争夺已经接近尾声，天南星指挥着魔道学者军团把BOSS的仇恨控得很稳，方士谦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反而是走到那个角落里去一探究竟。站在外围的几个人见他过来，让出了一个位置好让他看得更真切些。
屏幕上显示的场景是最简单的竞技场，战局已定，穿黑长袍的魔道学者将剑客逼至角落，一套干净利落的连招下去，剑客剩余的血量瞬间被清空。“荣耀”两个大字蹦了出来，聊天频道里魔道学者打出三个字：“还打吗？”
“打！”头顶蓝溪阁分会称号、名叫晓风残月的剑客迅速做出了回应，“说好的三局两胜，你别得意太早！”
新一场的战斗开始了。方士谦看了几秒钟后摇了摇头，用高深莫测的语气说：“自取其辱。”见众人回过头来看他，他咳了一声指了指屏幕，“这个魔道有两下子，是什么来历？”
黄芩立刻站起身来：“是我们分会的一个初中生，技术很厉害！”
“初中生？”方士谦的眼神亮了起来，“一会儿打完了能不能开一下语音私聊？”
“私聊肯定没问题。”黄芩说，“不过这孩子有点腼腆，平时公会活动也很少开语音……方神是想招他到战队训练营来？”
方士谦点点头：“待会问问看吧！不过这么好的苗子，之前怎么一直没听你们说？”
“咳，您不知道！”黄芩说，“我们之前联系过他，他说家里人不太支持他打游戏……他都快一个星期没上线了，今儿正好被我碰上，才喊他来打竞技场的。”
“我跟他聊聊看吧。”方士谦说。
战斗又一次接近尾声，尽管魔道学者的浮空技是二十四职业里最弱的，但半空中的剑客依然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徒劳挣扎。在方士谦看来，这个晓风残月技术算不上多厉害，垃圾话的技能点阶却点得很高，眼看自己又要被浮空连到死，操作的同时还在消息频道里不停地刷屏。
“对付这么个家伙，随便找个魔道号，让天南星上不就行了？”方士谦随口问了一句。
“会长日理万机……”黄芩偷偷瞄了一眼正在数材料的天南星，小声说道。
方士谦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拉了椅子坐下，等蓝溪阁分会的剑客退出竞技场后，向那个名叫“鹭起星河”的魔道学者发出了私聊消息：“你好，我是微草战队的副队长方士谦。”
消息频道里出现一溜感叹号“！！！！！”，非常形象地表达了小魔道此时震惊和激动的心情。方士谦把黄芩这个账号的技能树简单地翻了翻，又等了片刻还不见下文，殊不知另一端的电脑前，高英杰激动之下，一个不小心打翻了旁边的水杯，正在手忙脚乱地收拾。
方士谦也不着急，过了半分钟后才收到回复：“方神好！”
“你玩荣耀多久了？”方士谦问。
“一年半。”高英杰很快做出了回答。
“一直用的魔道学者吗？”
“嗯，20级之前把各个职业都试了一下，感觉还是比较喜欢魔道学者。”
“告诉你个秘密。”方士谦见围观的公会工作人员都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突然想出了个好主意，“其实，我不是方士谦，我是王杰希。”
一排感叹号过后，小魔道又没了声息——作为魔道学者玩家，很少有不把王杰希视为偶像的，此时一听说对面是王杰希本尊，高英杰是又惊又喜，一不留神又把水杯碰到了地上。好在里面的水刚才都已经洒光，倒没再造成更大的危害。
方士谦见对方没像刚才那样发一条“王队好”，心想说不定这小魔道对自己的身份还将信将疑，于是又一本正经地发了一条消息过去：“不信的话，我们来单挑一场。”
能和偶像对战，就算是被三百六十度花式吊打，也是无数粉丝梦寐以求的事情——高英杰立刻答应下来。点击开始后，方士谦操作着黄芩走到鹭起星河对面，出其不意地丢了一个魔法弹过去。高英杰没想到他会先出手，转瞬的惊讶过后闪身避过骑上了扫把。他没有急着近身，而是在飞行过程中，觑准了角度放出了一记星星射线。
很有前途的小子！方士谦立刻做出了判断。这记星星射线朝他飞来的角度十分刁钻，阻止了他进一步施放吟唱类技能的同时，又封住了他右方的退路。黄芩灵巧地轻轻一压扫把柄，用微妙的角度变换躲开了星星射线的攻击，却没有往左方偏移得太多。这一操作固然是为了躲开接下来飞来的熔岩烧瓶，却也有炫技的成分在里面，毕竟，即使不再使用从前的魔术师打法，简洁却有效的微操依然是王杰希的打法中极其鲜明而具有个人特质的一部分。
方士谦没有忘记这场战斗的目的：从职业选手的角度，试一试眼前这个小魔道的水平；而他此时扮演的身份，是微草队长王杰希。虽然他玩魔道学者的水平和王杰希相差很远，但王杰希的某些细微处的操作习惯他这几年来已经摸得很透，现在装起王杰希来倒是惟妙惟肖。至于水平上的差距嘛，自然可以解释为刻意放水，方士谦想着，手上的操作却丝毫不停。近身后的战斗比他想象中更激烈一些，尽管被黄芩暂时性地压制住，浮空状态下的鹭起星河还是在不屈不挠地施放着技能，试图依靠手速和运气，给黄芩造成更多的伤害。
技能的施放有点着急了，方士谦在心中暗暗评价。如果能意识到技能的冷却时间，更合理地安排技能树的运转，对方应该可以做得更好。这个小魔道的手速非常快，操作也很精准——也许是因为这两项天赋给他带来的天然优势，他的整个打法过于依赖“快”这个字，缺乏所谓的科学性，不过这些都可以在后期加以培养，在一名职业选手初期的生涯里，天赋永远占着更大的比重。
这场战斗持续了将近五分钟。脱困之后，鹭起星河抓住一个机会，向黄芩发动了反攻。方士谦本可以压制住这一次反攻，但他暗中留了些力，想要试一试高英杰全力爆发状态下的水准，结果差点玩脱——中了驱散粉后，黄芩的移动速度大大降低，倒让对方趁机拿下了不少血量。不过，作为当前联盟的治疗之神，方士谦在掌握比赛节奏方面是个顶尖的高手，一波交换过后，他还是将战斗拖回了自己的节奏。
要不惜一切代价拿下这个小魔道。这是清空了鹭起星河最后一丝血后，方士谦脑中浮现的唯一一个念头。
“你打得不错。”方士谦在聊天框里敲出一行字，又附上了一个“微笑”表情。
隔着屏幕，他似乎都能感觉到对方的诚惶诚恐：“谢谢王队夸奖……”
高英杰的手心汗津津的。他从来没想过，有一日自己的技术会受到偶像的称赞。当然，他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脑，以为自己真的能和王杰希这样的高手对战至五分钟之久——对方显然是放了水的，而这种体谅让高英杰愈发感激起来，一时间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在他也不需要做出更多反应，因为下一条消息更令他惊讶：“我想邀请你来微草的训练营。”
高英杰有些呆住了。他之前不是没有收到黄芩的邀请：“我把你上次竞技场的录像给天南星会长看了，他说你应该来训练营试试……”
微草训练营……高英杰想，那里应该有很多像自己一样的魔道学者吧……不，很有可能，他们中的很多人水平还在自己之上。自己的技术在普通玩家里算得上出色，可是和真正的职业选手相比，恐怕还有不小的差距。而魔道学者中，真正能够让人惊叹赞美的，不过是站在神坛上的王杰希一人而已。自从高英杰玩荣耀以来，王杰希的比赛他几乎每一场都看过——魔术师的身影总是那么诡谲莫测，你永远也无法猜中他下一秒会出现在哪里、又会用怎样的招式对敌；但在他出手的那一刻，所有星光都好像落在了他身上，璀璨夺目，让人移不开目光。
但此时，那个聚集了万千星光的魔术师伸出手来，带着微笑向他发出了邀请。
高英杰有点动心，不过他还是犹豫着回复：“过两天就要中考了……”
“那正好！”方士谦回忆着刚才和经理聊天的内容，“暑期训练营的选拔中考后才开始，两个月的培训后我们会择优录取，留下来的就是训练营的正式学员了。”
“以你的技术，留下来应该不成问题。”方士谦又补充了一句。
高英杰险些要一口答应下来。但一想到父母对他玩游戏所持的态度，高英杰就有些沮丧：“其实我也想参加……但家里人不太支持我玩荣耀。”
“回头我加你好友。”方士谦见他内心松动，连忙趁热打铁，“你父母那边，我们也可以帮忙做做工作，最重要的还是你本人的意愿。”
方士谦又和高英杰聊了几句，直到高英杰发了条消息“爸妈快回家了 ，我先下线”后，他才把电脑还给黄芩。这个意外出现的惊喜让他的心情变得很好，走出公会大楼时他甚至轻声哼起了歌。至于做高英杰父母工作的事情，回头交给王杰希就好了，反正和长辈打交道这种事情他一向很在行，方士谦想。
晚上王杰希刚洗完澡，宿舍门就被方士谦敲响。他打开门后，方士谦毫不见外地走了进来，坐到他的电脑前，还伸手向他要账号卡：“王不留行的卡拿来登录一下。”
王杰希从卡包里把账号卡取出来，却没直接给他：“什么事？”
方士谦伸手去够，被王杰希轻松闪避：“你别跟我说，你又要去找人单挑啊。”
说起来也不能怪王杰希有此怀疑，毕竟方士谦拿王不留行的号和其他职业选手竞技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一般来说为了低调，职业选手间的私下较量都是通过小号完成的，可方士谦偏偏喜欢开大号——而由于他本人是个治疗，他开的大号就是王不留行。
“你对这个账号到底有多大执念？”王杰希有一次实在忍不住问他。
“我觉着吧，”方士谦诚恳地说，“灭绝星辰这把银武，特别拉风。”
“比你的十字架差了那么一点。”王杰希说，“你用赤光的宙斯去砸人的时候，特别的……”
他故意拉长了尾音。方士谦问：“特别什么？”
“特别蠢萌。”王杰希说着，并成功地躲开了方士谦的一记物理攻击。
“这回是正事儿！”方士谦说，“下午去公会那边的时候，碰到一特不错的小魔道，加一下好友。”
王杰希把账号卡给他，又拿起一条毛巾擦头发：“有多不错？”
方士谦专心致志地搜索“鹭起星河”，发送了好友申请后才回答：“手速快，意识好——完美符合你的要求。”
“你试过了？”
“当然试了！对了……这小子是中草堂分会的，又玩儿魔道，我估摸着八成是你粉丝，”方士谦说，“我跟他竞技场的时候，告诉他我是王杰希，他好像都惊呆了。”
“没露馅儿吧？你那三脚猫功夫……”见方士谦瞪他，王杰希说，“你跟他竞技场没存录像？”
“我给忘了！”方士谦一拍大腿，“当时打嗨了，没想起来这茬。”
王杰希把毛巾丢进洗衣筐，俯身过去查看没关闭的搜索界面：“不在线啊？”
“不在，小孩儿要考试呢。”
王杰希靠得很近，发梢上几颗小小的水珠随着他的动作，甩到方士谦的脸上，凉凉的让他不由得一个激灵。
“你这新洗发水的味儿怎么这么奇怪？”
“你今天手操做了没？”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说的却都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话音一落，两人都愣了片刻，很快地又相视一笑。
“还没做呢。”方士谦装出一副“我没有忘记这件事”的样子，起身说道，“下午和晚上有点忙，正准备找完你就回去做呢。”
“哦。”王杰希说，“别麻烦了，就在我这儿做吧。”
他说着话往床边一坐，大有不监督方士谦做完不放人走的架势。尽管他穿着浴袍、头发湿嗒嗒地垂着的样子随意得很，但目光中流露出来的气势还是让方士谦想到了那个熟悉的、每天监督训练的微草队长。
“以前做手操经常偷懒吧？”王杰希的目光落在方士谦的手上。
“还行吧……”方士谦含糊其辞，“也没那么偷工减料。”
“你这动作都不标准。”王杰希实在看不下去他的动作，“你跟着我做一遍。”
大约一分钟过后，王杰希无奈道：“训练营里呆了两个月的新学员做得都比你好。”
“他们年纪小，学得快……我们那个时候又不兴这个。”方士谦用老气横秋的口吻辩解道。
话音落地的下一秒，方士谦就被王杰希的举动吓了一跳——王杰希站起来走到他身边，非常自然地抓住他的手腕：“正中神经在这个位置，碰撞的时候会有点麻……你刚才找的那个点，再碰上一万次也起不了作用。”
方士谦总觉得被王杰希抓着手的这个状态有点奇怪，他轻轻使力想要挣脱，王杰希却加大了握住他手腕的力气。带着些凉意的手指从手腕上移开，掌心触上手背，把他的四指蜷起握住。王杰希掌心的皮肤是意料之外的柔滑，清凉的触感似乎顺着手背流入血管：“握拳的力道别那么大，刚刚你手掌心露出来的那一块都被你自个儿按得发白了。”
“你倒是眼尖。”方士谦咕哝一句。
“差不多就是现在这个力道刚刚好。”王杰希松开他的手，“还有，你的测评报告上写了，手指肌腱的状态明显不如以前——蜷指再张开的这个动作要多做。”
王杰希说着说着也自顾自地做了起来。方士谦不知为何心头有些怅然若失，那种凉意好像还在方才相触的那一小块皮肤上流转不去。他依言做了半分钟，语气里有轻微的抱怨：“这手操的动作怎么都那么傻，还不如广播体操有技术含量。”
“你别不服，毕竟是科学，总是有用的。”王杰希答道，“虽然是亡羊补牢，也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方士谦沉默着低下头去，落在王杰希耳中的声音有点失落：“我以前确实应该注意一点儿的。”
“都是过去了。”见他高昂的兴致陡然间低落下来，王杰希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公会那边怎么样？训练营的事情都搞定了？”
“材料清单我让天南星发你邮箱了。”方士谦手上曲指后伸直的动作一直未停，“训练营招生定在下周五开始报名，总共三天时间——对了，柏清那边，我还是想让他下个赛季就出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王杰希说，“不过……他也和你一样，注册两张治疗账号卡？”
“目前是这么个打算。”方士谦点点头。
“你们爷俩儿可真是能吃材料。”王杰希感叹道。
“还行吧……他那两张账号卡也不用太讲究，少用点高端材料就是了。”方士谦想了想又说，“而且，就算是过渡性的卡，也还是可以留下来的。等哪天柏清也打算退役了，可以给新人用……”
“那得是十年后的事儿了。”王杰希靠在桌边看着他一板一眼地动作，“到时候这游戏还在不在都得两说。”
“管那么多呢。”方士谦终于做到了最后一套动作，“反正就算退役了，我也打到它关服为止。”
听了这番豪言壮语，王杰希只是笑着看他。待到手操做完，方士谦站起身来：“时候不早，我先回去了。”
他推开门正要关上，却听到身后传来王杰希的声音：“你以后晚上到我这边来做手操吧。”
“干嘛要到你宿舍来做？”
“监督你。”王杰希笑了笑，“不然我不放心——当然，我过去看着你也可以。”
“王杰希你当我三岁小孩儿呢？莫名其妙……”
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了方士谦的心头。他“砰”地一声关上门，也没去看身后王杰希的反应和表情，便回到了自己宿舍。冲了个澡后一看不过十点半，他习惯性地就要拿出小号的账号卡登录到游戏里看一看，拉开抽屉才突然想起自己这个号和王不留行是好友，此时登录很可能被王杰希发现，说不定又要因此唠叨一通。
得了……还是回头从公会那边再要一张新的卡来吧，方士谦有点沮丧地想着，又随手点开了职业选手的QQ群。他以前的头衔是仅次于“话唠”黄少天的“活跃”，但随着和他同期的选手一个个退役，他在群里说话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少。翻了翻最近的几条历史消息，他发现众人也没讨论什么和职业联赛相关的话题，正想关机下线，却听到一阵“嘀嘀嘀”的响声。
不用看，单听这密集的提醒声就知道八成又是黄少天在刷屏。点开一看，几张碧海白沙的图片映入眼帘——“战队福利！羡慕吧？”黄少天如是说。
“阳光！沙滩！美女！”黄少天还在孜孜不倦地发消息。
新科冠军队给队员的奖励确实不错——马尔代夫的五天四夜游让这群长年不见天日的宅男们艳羡不已。去年微草也只不过是发了笔奖金给当时的队员们，虽然说奖金最实在，但这样的队内联谊也确实贴心得紧。
“美女？你们有吗？”刷屏终结者叶秋出现，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的关键。
后面跟着的消息多姿多彩。有各种表情包和一长串“哈哈哈”，也有认真评论的。
“蓝雨基佬队果然名不虚传！”啧啧称赞的是李轩。
“改成阳光、沙滩、腹肌还差不多！”杨聪插嘴。
“我认为他们没有腹肌。”张新杰非常理智地指出了这一点。
这些吐槽还挺有意思，方士谦想。他抬头往屏幕上瞥了一眼，王杰希的回复恰好在此时跳了出来——“不要歧视基佬啊。”他说。
看到这句话，方士谦忽然有些烦躁。他又想起了手背上那种清凉的触感，像是水滴在皮肤上一点点蒸发，又像是被一片薄荷叶子轻轻搔过。
王杰希不会是基佬吧……这个念头一出来，他就先被自己吓了一跳。他回忆了半天，甚至颇为怀旧地把第三、第四赛季时发生的好些小事都在脑子里仔仔细细地过了一遍，想来想去觉得王杰希并没有什么异常。
他随手点开了平时听的歌单，粗糙低沉的男声有如魔音穿耳——“想太多，你总是想太多”。确实是想得太多了，方士谦想着，何况……都什么年代了，就算王杰希真是基佬，这事儿也轮不到他来管。
TBC
小高的账号卡名来自于王安石《桂枝香》——“彩舟云淡，星河鹭起，画图难足”，个人觉得这个意境很适合小高未来的发展~
关于方神银武取名的故事：
由于张副的十字架叫“逆光的十字星”，小安的十字架叫“光明之证”，得出一个推测“神说要有光”～然后除了“光”字以外都是谐音啦～可以猜猜看名字是怎么来的？
感谢亲爱的CP在窝写这篇的过程中忍受窝的唠叨和龟毛~爱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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