秣陵夜雪

眼粉&方厨。偶尔苏苏叶神。

【方王】货到付款

摸个小甜饼段子……


货到付款


夏休期的加练期间,邓复升接到了一个无号码的电话。

他犹豫了十几秒钟,最终还是决定接起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头传过来:“喂,老邓啊!”

居然是方士谦。邓复升吓了一跳,他往训练室里瞥了一眼,王杰希正在全神贯注地指导高英杰,对他这边发出的动静一无所觉。他关上训练室的门,往墙边挪了两步,压低了声音道:“怎么是你?”

“你这话说的……”方士谦的声音听起来很无语,“怎么就不能是我了?”

“你不是退役了吗?”邓复升说,“队长说你走了以后他就没联系上你……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嘘……”方士谦故作神秘地说,“别告诉他我打电话来!”

“我问你个事儿。”方士谦说,“你们已经开始夏季训练啦?”

“是啊,训练营里那几个小孩儿下赛季出道,队长忙着给他们加训呢。”邓复升说,“你现在怎么样?”

“刚出国安顿下来……”方士谦支支吾吾了一小会儿,终于生硬地转移了话题,“王杰希快过生日了。”

邓复升一下没反应过来,愣了片刻才“嗯”了一声。


“哦,那没事儿了。”方士谦自顾自地说,“我就是问问你们开始训练了没。”

“哎……”邓复升还想问些什么,电话里传来“嘟”的一声,原来方士谦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莫名其妙……”邓复升嘟囔了一声,把手机揣进兜里走回了训练室。

过了两天他又接到了方士谦的电话,由于有前一次的经验,他倒没再怀疑是什么诈骗团伙,而是很快地接了起来:“喂?”

“老邓,是我。”方士谦说,“你方便帮我个忙不?”

邓复升觉得有点头疼:“你说吧。”

“我打算匿名帮王杰希订个生日蛋糕。”方士谦语速很快,“但是我把国内的银行卡注销了……你能帮我付一下吗?”

“你这语气特别像个骗子。”邓复升吐槽道,“可以,你等我晚上回去帮你付。”

等到了晚上,邓复升坐到宿舍电脑前的时候,方士谦却又改了主意:“不对……这蛋糕只能提前一天订。”

“那我们七月五号再联系吧。”方士谦说。

邓复升觉得很崩溃。不过短短一个月没见,他发现自己已经不能理解方士谦的脑回路了——虽然以前方士谦还在队的时候,大概也只有王杰希能稍微和他对上脑电波。

“我可以抽空出去一趟,找个蛋糕店以你的名义买个生日蛋糕给队长。”他向方士谦提出建议,“省得咱们隔着时差干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怪不方便的。”

“不行。”方士谦义正辞严地拒绝,“我得在网上仔细挑挑看!你不知道,老王嘴很刁的。”

“而且,钱都得你帮我付,我再不花点时间,这不就变成你帮王杰希过生日了吗?”方士谦补充道。

“行吧。”邓复升无奈道,“你开心就好。”

放下电话他叹了口气。白天的训练间隙,他试探性地问王杰希知不知道方士谦退役后的去向,却收获了对方一个茫然的眼神。

“不清楚。”王杰希的语气听起来与平常有些不同,像是有些惆怅似的,“他没有联系过我。”

“虽然柏清目前还不能很好地驾驭双治疗,但是最近的团队磨合很有成效。”没等他接话,王杰希又说,“他对冬虫夏草这张卡更熟悉一些,下个赛季估计牧师上场会更多。”

“短期内,我们得配合这一点制定战术。”王杰希自顾自地给出了结论,徒留邓复升一脸懵逼地站在那里——事实上,王杰希说的话是中肯而有道理的,但是……

队长我问的不是微草下赛季的发展方向啊,邓复升觉得心更累了。

王杰希生日前那天的训练,邓复升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夏休期的训练不比平时严格,他也就大大咧咧地把手机放在了训练用的电脑旁——他估摸着方士谦会打电话来,所以时不时地会瞥上两眼。

但直到临近中午,训练快结束的时候他的手机也一直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邓复升做完最后一套基础训练,不禁有些走神——前两次方士谦都是在这个点之前半小时左右打电话来,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迟了。

他关上电脑准备先去食堂吃饭。正在这时,王杰希的手机响了。“抱歉。”王杰希拿起手机向他们笑了笑,“忘记调震动了——上午的训练先到这里吧。”

他匆匆走出去接起了电话。邓复升和李亦辉一起走出训练室,只见王杰希站在走廊的窗边,眉头微皱。

“喂,你好。”他压低了声音问电话那边的人。

“老邓啊!”方士谦的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我跟你确认下,明天王杰希在战队吧?”

“什么?”王杰希听出来了他的声音,有点疑惑地问了一句。

“他在战队,我才能让快递把蛋糕送过去啊。”方士谦说,“我挑了个芒果的,你帮我付下帐,回头等我回国请你吃饭啊!”

邓复升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手机震了一下。他停下来站住,打开一看,微信里有一张方士谦发来的图片——金黄色的芒果蛋糕看起来色泽诱人。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回了个“?”过去,却没收到回复。

而接电话的王杰希这时终于有点反应过来:“方士谦你搞什么幺蛾子呢?”

王杰希这个没收人手机的习惯还是没改——这是方士谦的第一反应。而当他低下头检查了一下拨出号码的时候,才发现是自己大意了。他给微草众人的手机号都加了“W”作备注,是以邓复升和王杰希的手机号靠得很近,而他用Skype拨号的时候一个手滑,拨错了。

他试图装傻充愣一把,王杰希却已经抓住了重点:“什么蛋糕?”

邓复升站在楼梯口,见王杰希打着电话走下楼,看到他之后还跟他点了点头:“这样……行了,我知道了。”

吃完午饭后,邓复升收到了方士谦的回复,语气里半是无奈半是懊恼。

“最后怎么说?”邓复升问。

“他让我选了货到付款……”方士谦说。

邓复升没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第二天全微草战队给王杰希过了生日,邓复升专门挑了王杰希吹蜡烛时的照片给方士谦发过去。

“挺帅的吧?”他问方士谦。

方士谦发了一长串省略号回来。

“蛋糕挺好吃的。”邓复升说,“多谢你了啊。”

方士谦回了一串更长的省略号。

“有空回来看看吧。”邓复升说,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大家都还挺想你的,特别是队长。”

这次的回复是一个微笑的表情。邓复升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一会儿,脸上的笑容意味深长。

他再次见到方士谦是在第二年王杰希的生日聚会上,彼时他也已经退役,在联盟总部做一名普通的测试员。

这回的方士谦终于没有犯蠢,一大早便拎着蛋糕出现在微草,在王杰希的带领下左边转转右边转转,一脸“孩子们终于长大了”的表情。

吹完蜡烛后王杰希正要切蛋糕,却被方士谦拦住。他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在王杰希疑惑的目光中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盒子。

他把小盒子递给王杰希的时候手指还在微微颤抖。王杰希倒是很坦然地接了过来,没打开就揣进了兜里,然后挑眉问了一句:“货到付款?”

方士谦没想到王杰希是这么记仇的人,一时间愣住了。

不过留给他发愣的时间并不久。王杰希走上前来给了他一个拥抱,又轻轻地吻了他的侧脸:“签收吧。”

微草众人顿时都露出了单身狗受到一千吨伤害的表情,只有邓复升望着拥抱的两人,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END

下面要闭关摸老王生贺去啦~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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