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王】待从头
饿到极致割的一块腿肉......梗很老，OOC，慎入。
待从头
王杰希最近觉得方士谦很奇怪。
在训练的时候，方士谦时不时会走神，与他目光相撞后总会盯着他看上好一会儿，脸上露出一种他看不懂的神色；在训练结束后，方士谦总要磨蹭上好一会儿，等他逐一点评完每个人的表现后，和他一起去食堂；即使是晚上的空闲时间抑或周末，方士谦也总能寻上个把由头，跑到他宿舍里来，东拉西扯地说上一大堆有的没的。
“上次蓝雨过来比赛的时候，聚餐订的那家茶餐厅不错……”方士谦说，“这几天用招行卡付账的话可以打半价，晚上咱们去腐败一把？”
“晚上要复盘。”王杰希有点无情地打断了他，“前天对百花的那场，团队赛的整体配合被张佳乐一个人的爆发打散了，依我看，以后的比赛里我们需要做出针对性的部署。”
“那周末一起去？”方士谦依旧兴致勃勃，他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哎，正好周末早茶还有特价！上次我看你还挺爱吃他家的虾饺……”
王杰希有点儿无奈：“其实我对粤菜没多大兴趣，是黄少天嚷着要吃。”回忆起那次聚餐，他的脸上露出了可以称得上痛苦的表情，“也就虾饺能吃吃看了。”
“哦！”方士谦恍然大悟状，“我就说呢！其实我也不怎么爱吃，真不能理解蓝雨这帮人的口味。那麻辣小龙虾怎么样？”
“还行。”王杰希知道他嘴馋，放缓了语气说道，“但我最近有点儿上火……要么你带柏清和小别去吃？”
“别别别！”方士谦捂心口，“他们两个加在一块儿能顶一个黄少天！”
“所以你到底要怎样？”王杰希无奈道。
“我……”方士谦支吾了半天，“就是想出去吃个饭。”
“哎，你别瞪我——还不是平时吃食堂吃腻歪了，我请还不行吗？”见王杰希脸上露出狐疑的神色，方士谦连忙解释道。
“方士谦。”王杰希用探究的口气问道，“你是不是又半夜跑出去偷吃烧烤了？”
“那哪能呢！”方士谦挺胸抬头，丝毫不畏惧王杰希审视的目光，“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保安室的大爷。”
王杰希想了半天，说：“上次没收的手机我已经还你了。”
“废话！”方士谦有点不耐烦了，“不然你以为我手上拿的这什么玩意儿？”
王杰希这回把他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番，最后目光停留在他的脚上：“我怎么觉着你脚上这双袜子有点儿眼熟呢？”
方士谦一蹦三尺高：“这袜子是我自己的！你这叫……叫……叫什么来着？”
“智子疑邻。”在他辩解的当口，王杰希不紧不慢地打开抽屉把自己的袜子数了一遍——二十双，一双不多，一双不少。
看着方士谦有点泛红的脸，王杰希忽然心软起来。他叹了口气，说：“那行吧！我看看……周六晚上，吃什么你决定吧，我都无所谓。”
方士谦这才高兴起来：“那咱们干脆就近解决！”他犹豫了一会儿才问王杰希，“西餐你吃不吃？附近有家店……牛排做得挺不错的。”
“好。”王杰希也不愿拂了他的意，便答应下来。
“你怎么还不回去？”过了几分钟，王杰希发现方士谦坐在他的床上玩手机，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不禁头痛道。
“你房间风水好。”方士谦朝他晃了晃手机，“别说话，这次我非抽个UR出来不可——”
王杰希凑过去看。方士谦好像非常紧张，抽卡的时候眼睛都闭了起来，从他的角度望过去能看到方士谦的睫毛在抖。王杰希觉得这样的方士谦特别有趣，也不打扰他，只睁大了眼盯着他的手机屏幕。
几秒钟后，他出声提醒方士谦：“好了。”
方士谦这才睁开眼睛。一看到屏幕就泄了气：“没抽到……”
“玄不救非，氪不改命。”王杰希说，“快熄灯了，你回去吧。”
听他下了逐客令，方士谦悻悻地回去了。王杰希又打开前几天比赛的录像研究了一会儿，才去洗漱——他刚穿上浴袍从浴室走出来，便听到一阵敲门声。
不出意外地，方士谦站在门外：“我房间空调漏水。”
王杰希对此见怪不怪，侧身把他让进屋来：“这个月第几次了？”
方士谦特别坦然：“今天一号——这个月第一次。”
王杰希懒得和他辩论，所幸他房间的床大得很：“洗过澡了？”
方士谦凑近他，反问道：“我是那么不讲究的人吗！”
他身上有熟悉的淡淡柑橘味道传来。王杰希从柜子里拿出一床新被子，把被子铺开，又把空调的温度打低了两度，转头对方士谦说：“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训练。”
方士谦非常熟练地钻进被子，王杰希关了灯后借着月光看清了他的脸——与他记忆中根深蒂固的那种不服输的桀骜表情不同的是，此时的方士谦一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样子，见他看过来还向他眨了眨眼睛：“晚安。”
王杰希觉得自己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呼吸好像都有点加快。好在此时室内一片黑暗，方士谦大概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王杰希想了片刻，终究还是没好意思在方士谦面前把浴袍脱掉，而是直接钻进了被子。
过了半分钟他把手伸出被子，将湿漉漉的浴袍扔到床边的洗衣筐里，却听到身后方士谦笑了一声：“哟，还害羞呐？”
王杰希懒得理他，心想回头实在不行的话，干脆自己掏钱给方士谦屋里装个新空调算了。
好在修空调的人很是效率，第二天晚上王杰希特地在方士谦跑来骚扰他之前，先到他房间里慰问了一番——方士谦的房间比他想象中整齐得多，桌上放着一溜儿防风和王不留行的手办，第五赛季款防风的脖子上还挂着那枚冠军戒指。
方士谦由着他把自己的房间打量了一遍，在他的目光触及桌上的手办时，他听到方士谦微不可觉地叹了口气。
他问方士谦：“怎么了？”
空调的温度被方士谦打得很低，但在王杰希转过身去的时候，他依然看到了方士谦脸上一层薄薄的汗。方士谦好像想要开口说什么，右手捏成拳又松开——这是他紧张时下意识的表现，王杰希曾经不止一次地见过。
“没事儿。”方士谦说，目光流连在那枚闪亮的冠军戒指上，“空调可别再坏了。”
到了晚上熄灯的时候，王杰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知怎的又想起了方士谦当时的表情——不同于平时的得意快活，而是温柔又隐忍的。窗外的月光落在他的床头柜上，同样的防风和王不留行手办靠得很近，系统脸上的笑容逼真又灿烂。
过了很久，王杰希跳下床去。穿上睡衣之后，他匆匆地离开了房间，敲响了相隔半条走廊的方士谦的房门。
“谁啊？”方士谦大约是因为在睡梦中被惊醒，声音里还带着些起床气。见到门外的王杰希的时候，他明显非常惊讶，王杰希看到他的眼睛瞪得比平时大了一圈。
“什么事儿？”方士谦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问道。
“我房间空调坏了。”王杰希特别镇定地说，“你报恩的时候到了。”
方士谦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过了片刻，他说：“那你起码抱床被子来啊？”
“你床小，放不下两床被子。”王杰希很理智地分析道。
似乎是认可了他的解释，方士谦领着他进屋：“你将就着点儿啊——”
方士谦的被子太厚了，王杰希想。明明刚进屋的时候还被屋里的凉气激得打了个冷战，睡下来没多会儿就觉得身上有点燥热。方士谦倒好，也许是刚才没怎么睡醒的缘故，很快地王杰希就听到了旁边方士谦平稳的呼吸声。
他翻过身去看方士谦。旁边的人似乎最近休息得并不好，借着窗外的月光，王杰希还能看到他眼底淡淡的乌青。鬼使神差地，王杰希伸手去摸方士谦的脸，却在手指快要触及对方面颊的时候，看到方士谦的眼皮轻轻动了一下。
王杰希原本轻柔的动作一下子停住，两秒钟后，他用力地扯了一下方士谦的脸。
“嗷！”方士谦惨叫一声，跳将起来，“王杰希你是不是有毛病！”
“我是有毛病。”王杰希说，“没毛病怎么会喜欢你呢。”
方士谦一下子呆住了。他好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样，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过了很久，王杰希听到他哑着嗓子说了一声：“我也喜欢你。”
“我知道。”王杰希很平静地说，伸手去握住了方士谦的手，很快地，温柔的吻落在他的手上，轻飘飘，湿漉漉的。
第二天的训练，他们两个一起迟到了。面对训练室里众人愕然的眼光，王杰希只作不觉，而方士谦向他们点了点头后，队员们的眼里都闪过了激动的神采。
“我下午有点事儿要请个假。”方士谦一边吃着嘴里的东西，一边含混不清地对王杰希说，“家里的事儿。”
王杰希想了想，说：“那你去吧。”
夏天的尾巴上，下午的阳光依然明亮夺目。方士谦在微草门口招了招手，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他上车后，司机转过头来问他：“您去哪儿？”
“协和医院。”方士谦说。
诊室里有隐约的消毒水的气味，白色的墙壁在日光灯的照射下显得冷冰冰的。但方士谦的心情正如下午的阳光一样喧嚣而热烈。
“病人最近情况如何？”女医生的声音温柔。
“身体状况没问题，只是还是想不起来以前的事儿。”方士谦说，他的声音里隐隐地染上了几分笑意，“不过没关系……我们重新开始了。”
女医生笑了：“恭喜你们了。”
即使记忆消失，一切还可以从头来过。
跨越重重藩篱，最终会再一次爱上你。
END
最近真的要饿死了，求投喂啊啊啊啊啊【打滚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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